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,但是你不见得像你想象的那么了解自己。
我曾经也以为只有我自己才最了解我自己,知道渐行渐长的经验和理性的心理学研究都告诉我:不是那么回事!
面对自己,如果你想更了解,也是需要解剖和反观(也就是自省)的,如果可能,最好的就是以他人为镜。
今天遇上点事,我从我大为激动的情绪中了解到自己的幼稚,了解到自己思想下行到实际生活的水平,了解到自己个性、心理和其他多方面的问题的三维存在。
虽然现在平复了,但曾经很难过——出于感情的缘故,我需要疏解疏解;我很喜欢问为什么,又是个总考虑问题的人——出于理性的缘故,我想反思反思。
先还是来点书摘——
纽鲍尔《自然的指印 遗传在性格中扮演的角色》:
明尼苏达大学布沙尔领导的遗传学研究,对数百对同卵和异卵双胞胎进行生理与心理测验,结果发现——许多人格特征与遗传有显著的关系。其他研究也发现,害羞的遗传可能性非常高。
1.基因影响我们的特征,这些特征又规范出人的气质。基因在幼儿期为每个人设定了与环境互动的精神状态。知道孩子一出生,即会因遗传而展现某些特征是很重要的——如此我们方可确知:这些特质是会一辈子保持,或是有所改变;会一直存在,还是依情况而定;其他的特性会否产生,还是一等情况有变,立即又退回本性。一所专门研究老化的机构,赞助一个纵向研究计划:密切注意一万个人9年间的变化,结果发现——有些特质并未随时间而改变。
我们称之为“个性”——围绕一主题的各种特质,出生时即影响先天倾向,也将影响成年后的性格。只是,最后分化出来的特征可能有所不同。
2.(一般人通常以为,这些特质是环境使然,是父母诱导或妨碍因而的活动所致。)参与环境的能力似乎是先天的倾向。我们可能生来就有参与的潜力,潜力的激发仰赖环境的刺激,同时,潜力也会影响因而将来的成长。
另一个显著的特质来自有关情绪的研究。我们发现,孩子的情感状态和父母有关。父母认为有问题,但仍获接纳的孩子,或是父母温柔以待,受到悉心照料的孩子,和爱挑剔、消极或心虚混乱的父母抚养的孩子比较,前者在心境上较为积极进取。尽管有些遗传倾向没有改变,母亲仍会把情绪的倾向传到子女身上。
感情和大脑的特定区域有关,也有强而有力的遗传根源。如躁郁症不一定是差劲的父母所致,它是神经与遗传上的问题。表达或接受情感讯号方面的问题(如自闭症)也来自遗传。情感虽受环境左右,遗传和胚胎时期的影响,依然是值得考虑的因素。
3.基因与个性之间的关系,很是一对一的。构成个性的各种特质多半不是单一基因造成。
基因可能形成某些基本特征。我们出生时,某些独特模式(如参与感和好奇心)使我们适应环境。这个模式有一部分具有一定的弹性,让个性获得表现空间。通过这些研究,我们慢慢明了,基因矩阵的运作如何反映生活的各种状况,也逐渐看见先天禀赋与后天环境的互动。
以长远的眼光看待生命。基因传递新的讯号,制造新的蛋白质、酵素和荷尔蒙,修正过去的结构与功能,激发各种可能的行动。环境或多或少、或主动或被动,也不时影响着这个过程。个性,在生命历程中自我创造并一步步彰显出来。
不知道该从何说起,我只是奇怪我怎么好像不懂如何生怎么活似的——莫非真的是生活在现在社会的原始人?也就是说,社会化程度之低,已经不是单纯的问题,而是连正常生活都影响到了——越是社会化程度低,越是恐惧人际交往,恐惧从中遭受事与愿违、伤害、不理解、麻烦、关系失调等等的折磨;越是恐惧人际交往,越是倾向逃避行为,愈加形成心理壁垒和习惯,越是无法正常社会化。如此往复循环,随着外表的日渐成长和保护的日渐丧失而真成病灶。
——每当同学邀我一起,简直就要了我命了,如果说拒绝是一种激素,那么哪一个我内心里就注溢着它。如果说理性和认知是大气压,可与激素水平抗衡,要把它压制下去,那么莫名其妙的恐惧情绪就是大气漏孔,拼命给我往外泄气。
开学的新生感倏忽而逝,我脑袋里本来就绷紧了一根隐性的弦,它控制着我的非理性欲望,它威严地强制我按着独立的轨道有尊严地运行下去,要我产生没好感是很难很难的。这时候忽然受了平日里也很少受到的委屈,我没有料到自己会心里不平衡到这样地步,反反复复在极度的失败感和积极建设努力拉锯战,而前者向来占有优势地位。偏偏这时候,一个曾经的校友约我见面,接着一个现在的校友又约我见面——因为前者洋洋得意的缘故我真想拒绝啊!又因为后者的死不甘心,我死命扯住向下的势力用功向上,我都同意了,并故作热情状:到时候该怎么办?
其实说起来对别人真的是屁点事啊,我都觉得丢脸的不行,可,我就是做不到嘛!
——话说是我上学期报写作特长班被录取了,但是偏偏就是没有通知我,结果下午第一次上课就我没去。我本就心情矛盾至极,还被老师说“就你没去,为什么不能问一下?别人怎么都知道?”,什么口气,我多年未受此数落,一下子就心理失衡了。
昨天同学好心是给了我课程表的,所以我知道上课这么回事——只是,我最内层本存疑虑:报特稿班到底对不对?我跟朱老师会不会结果很惨,阿园说他儒雅之下实专制...又加为何独独没有消息通知我,到底是取了没取?再者,整个传播系报的人就我一个...——我本是能避免交往,尤其是工具性交往就避免的人啊,内心驱动力一散,哪还有动力!
结果今天临时变地点,又没通知我,还是教研室那边老师问我干嘛才得知——急急赶到教室,从小洞里看到大三大四的同学都是不熟的,唯有站着的朱老师好久不见。我一想:我这样半路杀出,万一确实没录取,进去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?为了一项我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的专业,值得么?那一刻,我忽然对自己职业规划的所以努力都产生了怀疑,完全丧失了信心和动力。
我就那么悄悄离开那一道小小门里的世界,独自去小树林反省并伤感了。
我到底怕什么?学习本是我乐意的事,何况年轻人就是要不断试错,不试错又如何知道选择错,不知选择错又如何知道究竟该选什么?可见,我并非怕担职业规划的风险,实乃人际恐惧也!
汉语言的同学就住在同层,学院的老师也多的是,更糟糕朱老师本人的号码我都有,可我就是不能问一问,朱老师指责得没错!
我很委屈,但我知道我不能解释,反而要好像很正常地认错——谁知道下次上课我又会不会照样囧死。而我又到底该不该寻求环境的助力啊——既然因总受伤害而自觉不自觉选择什么都自己干,包括自学,这个大学对我而言是空壳,那么,我又何必要逼自己走出去?又或者,为了能真的走出去,必须受这伤害而且以后不知会有什么更大的伤害,就像越狱——因为外面是自由!
是为了自由的缘故,我才对抗自己的基因和家庭、早期教育落下的病根,认错,并答应同学一起去玩的吧?
唉,为了自由和真知,然后对社会有用,别活着仅仅是浪费资源,才要讲这么痛苦的事啊!